高适的边塞诗作语言大多质朴平实,以直抒胸臆见长,不同于其他边塞诗人常常会将风景描写作为重点,它的边塞诗中的重点对象往往是人物。诗歌风格豪爽遒劲,气骨凛然,常常囊括着十分强烈且深厚的复杂情感。
下面就以高适的边塞诗代表作品——《燕歌行》来进行分析鉴赏:
燕歌行
【唐】高适
汉家烟尘在东北,汉将辞家破残贼。
男儿本自重横行,天子非常赐颜色。
摐金伐鼓下榆关,旌旆逶迤碣石间。
校尉羽书飞瀚海,单于猎火照狼山。
山川萧条极边土,胡骑凭陵杂风雨。
战士军前半死生,美人帐下犹歌舞。
大漠穷秋塞草腓,孤城落日斗兵稀。
身当恩遇恒轻敌,力尽关山未解围。
铁衣远戍辛勤久,玉箸应啼别离后。
少妇城南欲断肠,征人蓟北空回首。
边庭飘飖那可度,绝域苍茫更何有。
杀气三时作阵云,寒声一夜传刁斗。
相看白刃血纷纷,死节从来岂顾勋。
君不见沙场征战苦,至今犹忆李将军。
作为一篇被传诵千古的的边塞诗杰作,《燕歌行》虽用词平浅,意蕴却深远浑厚。全诗的情感层层递进,用起兴之法在讽刺戍边将领骄奢荒淫的同时,也慨叹了战争的残酷与辛苦。
全诗以一件战役的发展过程为线索,先运用对比的手法表现出将与士之间的苦乐不同,而后通过描写思妇征夫之间的错综离别之苦,将诗文中蕴含着的悲壮愤慨之情推向高潮。最后感慨“君不见沙场征战苦,至今犹忆李将军。” 与前文描写的将领们作了深刻对比,又深化了主题。全诗的基调激越雄浑、悲壮愤慨,各部分联系紧密,层层相扣。